荒蕪夢境

一個婊子

６小時候

　　國小四年級，跟國一同一家補習班。老師上課的時候，會以遊戲的方式來讓我們背單子，在遊戲中集點，獲得一定的點數，老師就會買很多餅乾送給我們，當然，我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餅乾。可是，我從以前到現在，只換過一次，因為，我很懶的玩遊戲，或者說，我的舉手速度沒有比別人快，記憶力沒有比別人來的好。

　　「曾毓婷，妳終於跟我兌換過一次了。」英文老師這樣說著，然後把蓋在連絡本上的印章打勾勾。

　　「嗯，慢慢集。」我莞爾。

　　老實說，我對於集點這種事情，是很慢的。因為我很懶的花時間去集點，雖然每次都為了拿到點數而努力吧，哈哈，可是我就是速度跟記憶力比不上別人，或許，你也可以直接當成我根本懶的背單字。那不過都是國小的事情了，別人要怎麼想都無所謂。

　　我閉上眼睛躺在床上，每個刻印在我腦海中的事情。幾乎，每個不用電腦的晚上，我都會想起小時候的事情，很開心，也很痛，每次都躺在床上煎熬，也想過不要去想那些事情，但是，有什麼辦法呢，我控制不了我自己。我一邊對自己解釋，一邊對著天花板傻笑，解釋到自己心安理得，又開始回憶。

　　英文老師讓我們集點可以換禮物，禮物就是一大袋餅乾，至於是什麼樣的餅乾，多或少就不知道了。

　　「下一次上課我在把餅乾帶來。」老師忘記了要帶我的餅乾，不過我沒關係，因為可以等，那對我而言只是一種嘴巴跟胃的誘惑，但是實際上又好像不怎麼誘人，反正對我而言，集到了一定的點數，那就換吧。

　　等到下次上課，老師果真帶了一大袋餅乾，各式各樣的餅乾裝在袋子裡，我愛吃的、我不愛吃的。唯一可以肯定的事情，就是那天我回家，一個書包、一袋餅乾，然後讓我和家裡的人吃光餅乾。

　　想到這裡，我嘴角更上揚，然後繼續回憶。

　　某一天補習班放學，晚上九點，幾乎每個補習班都是這個時間放學，而且我該慶幸，我們的補習班除了考不及格跟沒寫功課會打人以外，不會讓學生留在補習班太晚。不過，對某些地方而言，九點這個時間很晚，原因，是因為那些地方不在熱鬧的地方，包括我家這一代，大部分都是老年人，爸爸媽媽年紀的都是去上班，小孩又宅在家裡，唯一可以看到人的，就是眷村頭，跟眷村裡的藍球場。

　　我一個人踏出補習班門口，跟同學以及她的媽媽說了聲再見，然後往跟同學反方向的地方前進。

　　然後走到另一邊的大馬路，雖然說是大馬路，可是路人十分稀少，畢竟那邊是連接高速公路的地方，然後我走到一個臭水溝，很大的臭水溝，彎進去通往我們眷村的地方－－我們眷村尾端，更暗了，根本沒有人，路燈也是一盞、一段距離在一盞。

　　我一個人走到我家樓下，然後按了門鈴，門開了，我前面還有一個學長，很明顯是在我國小旁邊的國中那裏的。然後我跟他一起走，樓梯那裏就有燈了，很明亮，然後我往上走，跟在學長後面，到二樓的時候，學長突然讓出一邊。

　　我疑惑的看著他的身體，我沒看臉，是看身體。

　　他用頗低沉的聲音說：「你先走。」

　　好的，當時我沒想太多，就這樣子穿過了他的身邊，然後往上走，他跟在我後面，直到我停在我家門口的時候，突然他的手指在我股溝，就是屁股的溝溝那裏摳了一下，當我轉過頭的時候他已經往樓下跑去。

　　好吧，我真的是白癡，白吃到真的讓自己先走在他前面。我感覺自己很生氣，可是卻又不把這事情放在心上的態度。我轉了個身子，側躺在床上，反正，這件事情，我是隔了好一陣子才跟媽媽說，當下感覺就是，沒差。

　　最後小學六年級，我有一段時間很混，快段考了始終不背老師發下來的考卷跟答案，當然考卷不是學校老師賣給補習班的段考考卷，而是從題庫抓下來的。畢竟這只是國小，只是國小而已。

　　那幾次一直被打手心，打到要哭出來了，打到手到沒感了。哈哈，我活該。

　　結果下次段考我真是拚了命地在背答案，真的是，我最怕被打手心打到痛了，我最怕當著全班地面被叫起來打手心了。好吧，我可能比較愛面子吧，段考的時候全年級的人都是在大教室裡安靜的寫考卷，然後批改，然後一個一個叫起來拿考卷，然後不及格的人再多打手心，可能我真的愛面子。

　　然後國中分班考試的時候，我是樂不可支，裡面有一個圖形測驗，我就是能拿到一百分，管他為什麼呢！我只知道基本來說我是個不錯的，反正就以性向測驗還是什麼測驗而言吧，對現在的我來說，那不重要，早就忘記了，那不過就是讓我拿到班上號碼一號的契機而已，僅僅如此而已。

　　回憶結束，我臉上掛著笑容，突然坐起身子，拿起手機設定明天的鬧鐘，設定完鬧鐘後，我打開音樂，播放一些八音盒的音樂來讓自己入睡。

　　這是個好方法，因為我很快就睡著了。